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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卖儿童的人贩子:请法院判我死刑,立即执行

发布人:重庆律师吧     发布时间:2017-11-04 21:4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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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2日,庭审之前,9名被拐孩子的家人合影,渴望“宝贝回家”。 


        “希望法院判我死刑,立即执行。”涉嫌拐卖儿童的张维平在法庭上说。这名46岁的贵州男子告诉法官,他是庭审当天才开始“悔罪”的。

        11月2日,张维平等人拐卖儿童一案由广州市中院开庭审理。张维平被指控拐卖儿童9名,其中包括河南人申军良的儿子聪聪(化名)。

        张维平此前曾因犯拐卖儿童罪两次入狱。广州市检察院此次指控他拐卖男童作案9起,地点均在广州增城及惠州一带的出租屋附近,其中被拐的8个孩子被卖至河源市紫金县。

        目前,9名被拐的孩子还没找到。张维平交待,9起拐卖儿童案均通过中间人“梅姨”完成交易。身份神秘的“梅姨”,至今尚未归案。重庆律师刑事辩护律师倡议广大读者网民发现犯罪嫌疑人的第一时间向警方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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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牵涉多起拐卖儿童案的嫌疑人“梅姨”模拟画像。 图片来源 广州增城警方


        11月2日下午庭审结束,法庭将择期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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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被害人家属出示被拐孩子当年的照片。 
 

      从打工者出租屋下手,3年拐卖9名男童

  出庭受审的除张维平外,还有周容平、杨朝平、刘正洪和陈寿碧。2016年3月,上述5人因涉嫌11年前拐卖聪聪,被增城警方先后抓获。经审讯,张维平交待了由他作案的另外8起拐卖儿童案。当年10月,增城区法院曾开庭审理此案,因案情“升级”,后来改由广州市中院一审。

       广州市检察院指控,2005年1月4日,周容平、杨朝平、刘正洪和陈寿碧4人在增城一出租屋将聪聪抢走后,交由张维平卖至河源市紫金县。张维平称,他贩卖聪聪得到13000元,其中1万元交由周容平分配给其他同案人。

        另外8起案件发生在2003年至2005年。起诉书显示,张维平将作案地点选在广州增城以及惠州一带的出租屋,被他拐走的8名男童,当时年龄在1岁至3岁之间。

        张维平供称,他贩卖一个孩子的非法所得,一般为1.2万元左右。

        检察机关认为,应以拐卖儿童罪追究被告人张维平、周容平、杨朝平、刘正洪、陈寿碧的刑事责任,其中累犯张维平应从重处罚。

        申军良是唯一提出附带民事诉讼的被害人家属,他向5名被告人索赔300万元,包括他12年寻子的误工费、交通费、精神抚慰金,以及妻子遭遇被告人伤害的医疗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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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年11月2日下午庭审结束后,被害人家属陆续走出法院。 
 

        孩子父母被“老实人”蒙蔽,有人寻子无望跳火车

        庭审当天,张维平上身穿灰色T恤,脚穿一双凉拖鞋。他皮肤黝黑,短发,体形偏胖,回答询问时声音低沉。

        “他比以前胖多了,变化很大。”参加庭审的湖南宁远人欧阳春玉说,2005年她丈夫在增城打工,她跟随过来带孩子。当年5月26日,她带着两岁半的儿子从菜市场回到出租屋,儿子逗留在家门口与张维平玩。没多久她发现儿子不见了,一问才知被张维平抱走,从此杳无音信。

        欧阳春玉记得,当年张维平在隔壁租住了一个多月,与她家关系还不错,“他看起来人很老实。”

        正是“看起来老实”的外表,令张维平轻易获得一些孩子父母的信任。湖南道县的李树全夫妇就上了当。


        2005年李树全在惠州市博罗县的建筑工地泥工,认识了脚部受伤的张维平。李树全同情他,带他去老乡开的诊所,自己掏钱为他治伤,让他在自己家吃住了一周左右,并帮他找了一份工作。没想到,不久后的一天,张维平以为孩子买包子为由,将李树全一岁半的儿子带走了。

        “我们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做出这种事来?”11月2日庭审时,坐在旁听席的李树全站起来质问。坐在被告人席的张维平没有应答。

        案件资料显示,作案前张维平踩好点后,常以租客身份到目标家庭的附近租住,并设法与孩子家人套近乎,此后伺机下手。案发后,许多受害人家属悔恨不该掉以轻心。

        11月2日中午休庭,张维平被法警带出法庭时,从四川赶来的杨巧朝他怒吼:“你还有没有人性?”


        杨巧是一名被拐孩子的伯父。2005年,他的弟弟杨江带着妻子、儿子在广州黄埔区一个小镇租住。当年12月,杨江2岁的儿子被张维平拐走。此后几年,杨江到各地寻子。

        杨巧告诉记者,到了2008年,寻子无果的弟弟杨江一度精神崩溃。当年10月,杨江乘火车到达广东英德段时,趁同行的家人不备,从火车厕所内的窗户跳下身亡。

        临近庭审结束时,张维平抬头发言。“希望法院从重判决,判我死刑,立即执行。”他没有停顿地说,“也算对被害人家属有个交待。”

        张维平此言一出,当场众人一怔。一名法官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悔罪的?”

        “就今天。”他答道。
 

        被拐孩子大多卖往紫金县,神秘“梅姨”仍未现身

        此次审理中,由于9名被拐孩子尚未找到,孩子贩卖地成为关注重点。张维平称,除了一名男童贩卖到惠东县大岭镇,其他男童都贩卖到河源市紫金县——因为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一些生育能力受限的夫妇将外地男童视为非法收养的目标。

        除了个别孩子的贩卖地能精确到乡镇外,张维平对大部分孩子贩卖地的具体信息都“不记得”。不过他供称,9名儿童他都是通过一名中间人完成交易的,这名拐卖环节的关键人物就是“梅姨”。

        “梅姨当时有四十五六岁吧,短头发,讲白话,话语速较快。”张维平回答审判长询问时说,他不知道“梅姨”的真实姓名,是十多年前在增城租住时,隔壁两位老人介绍认识的。张维平称,他也不记得两位老人的名字了。

        庭审当天公诉人出示的相关材料显示,办案民警带张维平在紫金县找到“梅姨”的前男友,该彭姓男子称,他十二年前曾与一名50岁的妇女交往,六七年前就没有联系了。据其称,该女子叫番冬梅。

        可警方在公安信息网查询,并没有查到符合相关年龄段的“番冬梅”。

        “梅姨”一时成为难解之谜。2017年6月中旬,广州市公安局增城区分局向社会发布征集线索的通报,公开了“梅姨”的模拟画像。11月2日晚,增城警方办案人员介绍,公布“梅姨”模拟画像后,公安机关收到了不少线索,“我们一直没有放弃,一点线索都没放过,但是还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办案人员表示,查找嫌疑人和被拐孩子的相关工作,目前仍在持续展开。